“咱们西北呢?卜石兔这边安分很久了,西海蒙古诸部悄无声息,蒙兀儿人那边自身内讧不断,我们取下哈密和沙州也没见他们有多大反应,虽然这可能都是暂时的,是浅层面的,但是看在朝廷诸公眼中,他们却觉得西北的确可以往后搁一搁,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哱拜他们的叛乱还算是拉了我们西北一把,虽然这给西北造成的后遗症更大,但不容否认前两年恐怕是我们西北四镇过得最顺心的两年了。”
“听说过斑鸠铳么?”冯唐再问,他知道今日如果不把这家伙给折服,只怕自己要把西北四镇这些骄兵悍将给彻底收服,还真不容易。
刘思诲本就不是那种清高倨傲的性子,最初也是因为冯紫英是北人而有些下意识地保持距离,但是现在冯紫英既然成了顶头上司,而且又刻意结交,他当然不会拒绝冯紫英的交好。
“儿子是昨日晚间见过益庵(顾秉谦字)公的,他只说了皇上只怕心意已定,要母亲和儿子安分守己,他又说,便是朝中诸公虽然不太赞同立幼,但也是支持立长的,张驰的机会也要比我们大得多,……”张骥吞吞吐吐地道。
这个时候韩爌才表现出应有的水准,冯紫英点点头:“我署名了做担保,并请忠顺王亲自去传令,另外我也派了我身边一个亲信去作证,希望尤世功能敏锐果决一些。”